柬埔寨•邊境(三)

從金邊到暹粒的路上，雖然偶有下雨，不過這些雨剛好我在進暹粒時就停止了。最後我們終於到達目的地，我一下車，馬上從四面八方湧進大量的人群，這些人大部 分是嘟嘟車司機，他們是來搶生意的。有一位嘟嘟司機說他是G.S.T客運的人，可以免費載我到市區，這樣我就坐上他的車。喔，對了，這個嘟嘟車司機的名字 我忘記，不過我還記得他是編號第十四號的司機。

剛開始，我跟他說我要去Shadow of Angkor Guest House，這家guest house是Joanna安排的，可是那裡實在有點貴，雖然環境是不錯，況且我也沒看見Joanna，就這樣，我馬上轉移到下一個陣地，喔!對 了，Joanna是我在出發去柬埔寨的前幾天在網路上認識，是一個很有個性的台灣女生，之前我在跟她在msn稍 微聊過後，即約在Shadow of Angkor見面，我們因為為了要分擔食宿和旅遊的車資而互相結識，還好有Joanna願意跟我分擔食宿，要不然我的旅費又要縮水了。我的下一家 guest house叫做The King Angkor，看起滿乾淨的，房間也滿大的加上網路隨便用，這樣一晚八塊美金好像也沒什麼好挑的。當場我就先訂了下來。我把行李放下來後，便趕緊上網連絡 Joanna，不知道現在還來不來得及，還是Joanna真得住進那家Shadow of Angkor?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糗了。如果找不到Joanna，那之前在台灣跟她費了那麼多的唇舌會不會就這樣浪費了?況且，之前在網路上聽她的旅遊經 歷，更讓我覺得非得要見到她不可。剛好，我剛登入msn時，她就來敲我了，我知道她住在另一家Angkor River Star Guest House。要不是我的網路慢，要不然我真得會衝過去找她了。等到約莫五點多，等到暹粒都開始下起雨來了，我背著背包走出門外。結果，此時… 在我背後就冒出了女人的聲音。
「你怎麼在這裡啊?」
「我找你找得好久，結果你在這裡發呆!!。」
「走，快走。」
「嘟嘟車司機已經約好了，他已經在外面等了。」
因為事出突然，我還沒會過意就已經跟那女生上了嘟嘟車了。沒錯，跟msn的 顯示圖片，長得一模一樣，她就是Joanna，直到今天，我才到第一次見到她。我們到一家位於酒吧街的Red Piano。我肚子餓了，Joanna的肚子更餓，因為她說已經有一兩天沒吃東西了，我們先點了薯條和飲料來充飢，因為我們還要等一個人，她的名字的叫 Tanya，只是她遲遲還沒出現，這真是急死我了。在等Tanya的期間，Joanna開始分享她在泰緬邊境的遭遇，所實在的我滿欣賞她的一些作為，一個 女生竟然可以從一路漂流從歐洲到緬甸、曼谷再轉進柬埔寨，她還拿出她的越南簽證，跟我抱怨越南簽證看起來很假很不切實際，我細看她的簽證，Joanna 1981年生!!!!，她整整比我大了五歲。

我們的東西很快就吃完了，我也忘了我們是如可打發時間的，等到七點快二十分，另一個女生 Tanya終於出現了。我們拉一張椅子繼續點了些飲料，剛才的嘟嘟車司機和另一位外國女生坐在我們隔壁桌，這下看起來更熱鬧了。稍做休息後，我跟 Tanya和Joanna再趕去那家有賣Happy Pizza的店。據Joanna說，她在緬甸有看過，他們會在這種pizza放入大麻，所以這也是為什麼要叫做”Happy” Pizza。基於叛逆心做祟，我們買了一盒中等份量的pizza，價值五塊金。因為我訂的guest house和Joanna的住處剛好順路，所以我們把買好的pizza先帶回Joanna的房間，這時Tanya剛好也回去了，接下來的行程就剩我跟 Joanna了，Joanna的房間號碼202剛好跟我的房間號碼一樣，而且一晚12塊美金著實讓我有高級到，當然我到這裡，最重要的目的就是嘗試人生從 未嚐過的東西。這次我來柬埔寨，我吃蟲也吃大麻，我一定是瘋了。吃了幾片後，Joanna一直問我吃過有什麼感覺，當然…實際的情況是…沒什麼感覺。吃 完，我們沿著sivatha blvd看看有沒有便宜的住所。沒辦法…原本說好要分擔食宿的兩人，結果第一天因各自訂了不同的guest house，所以第一天就各睡各睡的。還在sivatha blvd路上有一家sun senky guest house環境還不錯，一晚十美金，當下我們就決定明早就要搬入。看完guest house後，我自行回到我的住處，Joanna已經跟嘟嘟司機約好明早七點半來Joanna的樓下來幫我們搬行李。我回去洗個澡，把東西整理一下，倒頭 就睡了，因為明天行程就要開始。

隔天一早我去櫃台check out，拎著行李到Joanna的樓下等她，實際上我等了快二十分鐘，才看到一個女生拿著大包小包的東西步下樓梯，我們的嘟嘟車司機Botra也出現在guest hourse的 樓下。昨晚Joanna才在電話裡跟他談好這幾天載我們遊大小吳哥和週邊遺址，三天的行程總共才50塊美金，聽起來滿便宜。還好今天早上，天氣狀況良好， 至少太陽偶爾會出來露個臉，跟我之前來吳哥窟，細雨飄搖、滿地泥濘的狀況相比差很多。吳哥前的池塘旁有一些小攤販，我們在那邊享用了早餐，因為這已經是我 第二次來吳哥窟了，路線我比較熟悉，沿途也都是Joanna在拍照，至於我，因為同一個景像我已經拍過了，大部分我只是來回跺步或是靜靜欣賞吳哥的美景， 然後等Joanna照足了像，我們再走去下一個地方，當然這次跟Joanna結伴來吳哥窟也有很大的好處，至少又多了一個願意幫我照像的人，哈哈!

我們同樣繞了刻滿史詩的圍牆，拿幅被遊客摸到發亮的雕像，和無頭佛像。這些景像對我是如此熟悉，卻又不斷讓人留連忘反。加上Joanna和我互相幫對方照 像，所以我的相機裡又多了些自己身影的相片。當我們走到最上一層時來朝聖的遊客漸漸多了，我跟Joanna說我想到吳哥窟的後面去看看，我們就這樣走去， 也拍了不少的照片，走了也有幾個小時了，我們在後面的石頭坐了下來，仔細一看這些石頭也是佈滿了各式各樣的雕刻，所以我後漸漸明白，這在全世界最著名的廟 宇群-吳哥窟，任何事都可以發生，此刻我坐的石頭充滿了多少的故事，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但即使如此時間仍不斷地前進，歷史總會找到自己的出路。我放下我 的背包後，Joanna拿了瓶瓶裝水去沖她的腳，只是她還沒發現她拿的是我的水!!我們坐在石頭上直到我們快養肥了附近的蚊子，我們才起身拍了幾張照，繼 續聊吳哥的故事。我們附近還有一些上了年紀的韓國人圍繞在旁邊，出了我們後方的城門就是護城河，在往回的路上我們再次經過上次到訪過的學校，這裡的孩子仍 然是那麼地天真。

完了吳哥窟，沿著我們來的那一條路一直走，就可以穿過南大門進入吳哥城。Botra載 我們到吳哥城的中心---巴揚寺。同樣也，這是Joanna的第一次，我的第二次來巴揚寺。因上一次的經驗，這次我在進去巴揚寺時，很巧妙的避開要你拜拜 捐錢的老太婆。巴揚寺的重點在最上一層，在那裡你可以見到不同面向的四面佛。巴揚寺不像吳哥窟宮殿般的建築，而比較像純粹祭祀或為某種儀式而興建的，在上 面我們繞了一整圈，也拍了不少的照片，關於這一點Joanna已經確認過了。我們回去的時候，我們走很陡峭的樓梯，可是明明隔壁就有一個比較安全的樓梯， 但是我硬要走這一條，那條安全的樓梯是近年來修復人員的傑作，看起來很假也跟古蹟很不搭，走之前我還問Joanna看有沒有關係。因為她是女生，還是要聽 一下她的意見。結果她回說：「好啊!我原本也想走這條樓梯。」聽她這麼說，那我也就豪不猶豫的爬下樓梯了。只是我下去時，還在懷疑她剛才說的是真的還是假 的。

結束巴揚寺之後，踩著泥巴路，步行前往巴芳寺(baphuon)和古皇宮(Phimeamakas)， 要不是巴芳寺被封了起來，要不然站在巴芳寺的頂端，觀賞吳哥城的景觀應該別有一番風味。這次我們在巴芳寺照了幾張照，繞到右邊的小徑上。眼尖的 Joanna注意到小徑上的面板，這個面板有巴芳寺的全部面貌，這下我才知道原來巴芳寺的前面是刻著巨大的睡佛浮雕，但是因為巴芳寺整體都在施工的關係， 我們這次來是無緣見到了。從巴芳寺的小徑穿過右上角的城門，可以走到天上皇宮。我上一次也是跟著旅客的步伐走到這裡。只是上次我來得的時候，還沒來得及發 現左側的樓梯的可以一直通到上面就先離開了。

天上皇宮的舊樓梯旁有一個新修築的樓梯，也比較安全。但我選擇原本陡峭的樓梯登上天上皇宮。 至於Joanna呢? 她沒爬上來，還多虧她在底下幫我照像，真的不能讓她多等，光想到這一點，我在上頭吹一吹風照了幾張像，就一個箭步如飛的下去了。我們從天上皇宮外面的小路 穿越古木蔘天的圍城和附近的小徑，Joanna看著這些高如勾月的樹木，跟我說她從小就很嚮往樹屋，是那種樹幹嘍空的樹屋。說到這，我想起小飛俠裡的彼得 潘和那群孩子就是住在大得嚇人的樹屋裡，或是傑克和安妮住的神奇樹屋。總之小時候對樹屋的幻想，此時此刻隨著兩個大人的對話，不斷被激起。

巴 芳寺後面的小路崎嶇複雜，有時候當一個人走在裡面的時候，沒有指南針的導引真得會迷路。等我們走出來時已經來到鬥象台和癲王台間的小路。我們從鬥象台上的 平台一直走到古皇宮，再從古皇宮出來到一個廂型車改裝的攤販買了罐啤酒，Joanna則買了她在暹粒的第一份冰淇淋。然後我們再步行走到十二生肖塔附近的 一處寺廟，此時Joanna說她累了，就留她下來休息。我獨自一個人進入這座寺廟，走之前還被Joanna叫住。原來是剛才那位攤販的老闆還特地把雨傘送 還給我，真感謝那位老闆當然還有Joanna。拿好雨傘後，我再逕行進入這間這間寺廟平時少有遊客進入，連我進去時也只剩我一個。而且我進去時來了已有大 約六、七個小孩在那邊守候，這些小孩都說要當我的嚮導，真的?但是他們要的是我的錢吧!跟這些小孩聊了一下，我給他們其中一個人5000r，並照了幾張像 就趕緊回去了。

我跑到廁所去找Joanna，因為這裡是觀光區，廁所還算乾淨。我在外面跟她說我在外面等她。其實這一方面是因為雨開始大 起來了，從不久前的毛毛細雨順間就轉為傾盆大雨，雨水從屋簷流下，最後匯集成一條小水流灣進廁所得一個小角落，在等Joanna的途中除了靜靜欣賞雨景 外，我想不到還有其它更好的事可以做。過了一會兒Joanna出來了，大雨依然奔瀉而下，我跟Joanna在廁所外的木椅坐著，慢慢等著雨變小。還好這一 路上多虧有Joanna，即使在等雨的過程也可以聽到很多有趣的事。

到了下午一兩點多，我們冒雨回到停車處跟Botra會合，其實逛完大小吳哥之後，今天的行程就算結束了。當我看了一下時間，現在才下午兩點多，如果現在回去的話，稍嫌有點早，「要不然我們去洞裡蕯湖」Joanna跟我說，這樣也好，我本來也把洞裡薩湖列入我必遊的景點。況且昨晚聽tanya的描述，好像也聽起來也不錯的樣子。現在事後證明，我果真是抱持著太大的期待。

洞裡薩湖在市區的西南方，從市區坐車過去也要一個小時多，我們沿著河邊挺進，一路上因大雨的溢注，河道氾濫，但這下可樂了一群愛玩水的孩子。有一次我在河裡 看有好像有一個人的頭在河裡漂浮，過沒多久，就聽到Joanna大叫說：「那是小孩啦!有個小孩在那麼髒的河流裡游泳。厚!!」「真的耶!」我馬上回 她。，沒多久，那個小孩又再度沉到水底去了。站在旁邊秀手旁觀的大人是不會擔心的喔! 說真的，在往洞裡薩湖的沿路除了各式水上攤販、高腳屋，最讓人驚呼的是這些不怕死的小孩，我看到有一個群小孩推著在河邊的洗臉盆，重點是洗臉盆的上面還坐 著一個小孩，所以現在是怎樣啊!另外一個場景是有一個小男孩站在高腳屋的樓梯間，縱身一躍就跳進前面的泥巴水，看到這一幕，真是令我為這些小孩子捏了把冷汗，姑且不論這泥巴水是不是夠深，我光想，要是換做我跳進泥巴水裡就足夠讓我頭皮發麻一陣子，Joanna跟我說「在東南亞，只要下過大雨後都機乎都這 樣，都是這種爛泥巴路」。在路上還有好幾次，因路面積水嚴重，每當有車子經過時，我們都要把腳抬起來，以免因雨水濺起來而弄溼褲子，可是，我倒覺得我還 好，而Joanna則是老早就把腿抬到前面的坐椅上，其實真正苦的是司機。

經過漫漫的車程，我們到了洞裡薩湖前的收費站，一個載著白色帽子的收費員出來跟我說遊洞裡薩湖的景點，這樣全部的費用兩個人的話是四十塊美金。這樣的話一 人也要二十塊美金…我的天啊!我坐在嘟嘟車上不發一語，Joanna坐在我旁邊說：「如果太貴，就掉頭啊!一人二十塊美金真得有點貴。」這時Botra開 始幫收費員講話。「二十塊美金不會很貴。現在油價很貴，如果你們是一大群人的話，價錢可以再壓得更低。」收費員看到我們繼續靜默不語，突然改口「要不然兩 個人三十五塊美金，如何?」，「少了五塊錢，這樣每個人才便宜二塊五美金。想我吭我喔!」，「不行，不行。如果價錢壓不下來，我們還是掉頭好了。」「我說 真的，我沒騙你，三十五塊不會貴。」收費員繼續遊說。現在連Botra也開始不耐煩了，「不然嘞!我原本以為他會從一人十五塊美金喊價，現在費用貴成這個樣子，不要也罷了，如果是兩人三十塊美金的話，我就可以接受」看來Joanna也開始激動起來。「現在Botra如果把我們載回去的話，他們就做不到生意了，而且Botra也拿不回饋，當然會有點生氣。」Joanna繼續說。
「好，那我們走吧。」
我準備叫Botra掉頭回去時，收費員突然殺出一句「那兩人三十塊美金呢?」我跟Joanna互看了對方一眼。Joanna問我「兩人三十塊美金，你覺得如何?」
「我ok啊?」
「雖然這樣算起來還是有點貴，不過我還是可以接受。」Joanna回說。
「這樣的話，我那我跟收費員講ok嘍?」就這樣，經過討價還價情形下。
我 們還是開進了洞裡薩湖區，但路上我腦海裡仍然閃著剛才爭吵的話面。我想著既然他們可以用兩人三十塊美金做我們的生意，那為什麼一開始又要喊說兩人四十塊美 金呢?好了先不說這些了，因為沿途的高腳屋的湖畔風情，又開始慢慢抓住我的目光。我很驚訝在這一帶竟然為數不少矗立在湖上的住宅、餐廳、商店，他們只用幾 根細木頭就可以在湖上蓋起自己的皇宮來。雖然湖面剛下過雨，看起來並不怎麼乾淨，不過波光粼粼的景像，即使在黃昏也會令人雀躍不已。後來我們的嘟嘟車進入 碼頭區，這裡的攤販、人潮也變多了。我們嘟嘟車在一處停了下來，我們跟Botra約好四點在這邊見，東西準備好就下嘟嘟車，我原本以為我會跟前面的外國人搭同一艘船，但最後我們是被拉到另一個地方搭船。我跟Joanna走下泥坡，登上船之後船很快就開離碼頭。

船在湖邊繞了一大圈，途中經過一處海上教堂，這是開船的人告訴我們的。啊!對了，我忘了介紹這開船的小弟，他的名字我忘記了，我只記得他還跟我同齡，人長 得非常帥，同時也是我們這次出航的嚮導。在遠處的岸邊還有一座小山丘，因為附近的地勢較低加上建築物都以低矮的船隻為主，即使不太高的山丘，現在看起來都 頗為壯觀。船從岸邊慢慢開向湖區，湖上隨處可見各式各樣的船屋，甚至還有漂浮餐廳，漂浮商店。只是商店這樣子開，會去那裡消費的大概也只有像我們這樣的蠢 觀光客吧!

船慢慢地開，現在我們離岸上應該也有段距離了吧!最後船長小弟向我們表示因現在風浪有點大，現在開出湖太危險了，他只能載我們 在附近繞一繞就必需折反。說得也是，我怕Joanna會暈船，況且現在浪真的大到有點嚇人的境界。最後船開往我們來時經過的漂浮商店，我們在這間漂浮商店 逗留了約一個小時，漂流商店的下層以販售紀念品為主，當然也提供一些餐點，旁有鯰魚和鱷魚的養殖場。養殖場旁的人跟我說：「此湖是此地居民賴以生計的來 源，這裡的鯰魚和鱷魚都是吃這湖裡補獲的小魚。」洞裡薩湖是東南亞第一大潮，它生生不息地饌養著此地居民同時也提供良好的生態環境。

當我 們上船時，我跟船長小弟說我們想去看floating school，不知為什麼總覺得來洞裡薩湖沒去看水上學校，就像沒搔到養處一般。去前船長小弟還問我要不要買些文具給當地的小朋友? 聽到這裡，坐我旁邊的Joanna一直在打帕斯給我，叫我不要買，顯然這又是一起騙觀光客錢的花招。不管怎麼樣，我們還是到了一處水上學校，因為這附近居 住在湖邊的居民以越南裔為主，所以這所學校以教越南語為主，我跟學生打過招呼，開始跟那裡的老師聊起來了。神奇的是那位老師不會說英文，我也不會說越南 話，我們竟然聊得起來。

結束了洞裡薩湖之旅，我們再度回到guest house休息，晚上我們去暹粒市區一家中國餐廳用餐，途中Joanna說她胃痛，吃完後我轉往Night Market，Joanna則去買她的胃藥，希望她可以買到她想要的，然後胃不要再痛了，因為我很清楚旅行時，身體突然不舒服是什麼樣的心情，我不知道他 一個女生怎麼撐過來的，但是我很清楚這位大女生知道該怎麼做。晚上我獨自到酒吧街(pub street)去逛，我在往Happy Angkor Pizza的路上被一位泰國女郎叫住。
「你是剛來到暹粒的嗎?」她笑著臉問。
「今天應該算是我在暹粒的第二天了!」
我看著她愣在那，心想應該也沒其它事了吧!
「那沒事的話，我先走嘍!我想逛其它地方。」
「等等!」又再次被她叫住。「你想不想喝點啤酒?」
「啤酒? 你知道那裡有賣好喝的啤酒?」
「對。我可以帶你去。」
我想起前幾天在金邊到別人家吃飯，也沒事，這次也應該沒什麼大礙。
「好，但是我等一下喝完馬上就要走了嘍? 我還有些事?」
「好好!」
從酒吧街往Sivatha Blvd的方向走去。延路上我一直問她，到底要帶我去什麼地方?
她只笑笑地回我「喝酒嗎?」然後我就必需要再次重申我的問題，直到有一方不想再繼續下去為止(我後來發現有時候她真的聽不懂我在說什麼。)。走著走著，她帶我來到一家disco，disco外的牆上有著大片的塗鴨，面對著塗鴨的是另一家guest house，the heart of angkor。
走到disco前，那位泰國女郎一把把我拉進去。
不過吵雜的電子音樂和菸味又再度讓我逃離這個地方
「你不喜歡這個地方嗎?」
「對! 我還是走自己的路好了?」
「要不然我帶你去另外一家酒吧。」
「不!不! 我看不必了。」
「可是另一家有很好喝的啤酒，而且視野也很好。」「你真的不要嗎?」
「這樣啊!」我看著手錶，「嗯…好啊!那你帶我去那家酒吧!」
隔著一條街，在酒吧街的路口處的，面面對著人來人往來尋求夜生活的觀光客，和排隊等著載客的嘟嘟車，我們走上一家酒吧的二樓。泰國女郎在靠陽台處找了個位子坐下，還幫我叫了兩瓶啤酒，一瓶各1.5塊美金，真是天殺的貴。
坐定位，我開始問她。
「你真的是從泰國來的嗎? 你為什麼要來柬埔寨?」
結果她只是一邊望著街上，一邊笑著看我。「喝啤酒!」
我開始受不了，對方一直答非所問。
「你聽得懂英文嗎? 」
「什麼?」
「你從那裡來?然後你聽得懂英文嗎?」
「我從泰國來，我聽不懂英文。」
「什麼!!」真是傻眼。
「我跟你說喔! 我不會說泰文，你也不會說英文和華語。我看我還是喝完這瓶就走好了。 」
「你要走。」那個泰國女郎在位子上來回用食指和中指在桌面上穿梭。
「你不喜歡我嗎?」
「我只是想要先走了而已!!」
「你不回我的guest house去了嗎?」
「我幹麻要去你的guest house，而且我也不怎麼認識你。Ok?」
說到了，我趕緊把瓶內剩下的啤酒咕嚕咕嚕地一口氣喝完。「碰!!」
「你不能走，你要幫我付啤酒和車錢，我身上已經沒有錢了。」
「為什麼?」
「因為你不喜歡我?」
「噢!早知道就不跟你走了。」
我還要替Joanna買她想要的冰淇淋和雪碧，我叫服務生買單。
泰國女郎看我拿著錢包，大叫「你不喜歡我! 你要幫我付錢，付錢―」
「好!算我倒楣，我可以幫你付啤酒錢。」
我拿出三塊美金給了服務生。
「還有兩塊美金的車錢，你也要幫我付。」
「我不要。」
「要! 你要付!」
她抓住我的衣服「付我車錢!」
我一手抓住衣服，另一手顧好錢包。「快付錢!!」她又大叫了一聲。「噫―」
等到我終於把衣服扯回來了，我丟了兩塊美金在桌上，就一溜煙的跑下樓去。
酒吧街的夜晚，小販的叫賣聲和各地來到此地的觀光客讓暹粒的夜空多了更多的顏色。因為我怕等一會再度撞見剛才那麼泰國女郎，我到街角去幫Joanna買她要的冰淇淋和雪碧後就趕緊回房間去了。